嬷嬷听着听着不由皱眉,怎么冉贵妃越解释,她越是听不懂了呢?
前面那些她倒是清楚,可最后两句……什么叫“也算容嫔的本事,没什么可说的”?
冉贵妃对待敌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豁达大度的性子了?
冉贵妃瞧出她的不解,脸色不由黑了黑:“怎么,本宫就不能凭本事与人论长短了?”
嬷嬷一惊,立刻摇头否认:“奴不是这个意思!”
冉贵妃冷笑,倒也没跟她计较,只是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本宫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行了,你回头安排人去瞧瞧林美人,她如今降为了才人,内务司那帮人看人下菜碟,想必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既然是因为本宫的安排糟了此祸,本宫多少也该关照几分,总不能真对她不管不问。”
“是。”嬷嬷连忙颔首应下,“奴随后就去办。”
佛堂重归安静,冉贵妃的视线重新落回经书之上,笔下字迹一个又一个的落成,可无人知晓,她表现出来的从容和沉静之下,却在酝酿着一场只有她知晓的巨大风暴。
嬷嬷说的没错,对待敌人,她又怎么可能心软,甚至讲究所谓的道义呢?
第264章落差
宋念知骗得楚修什么都愿意相信,固然是宋念知的本事,却也让冉贵妃深恶痛绝。
一个人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是渴求,说句真心话,她并没有多爱慕楚修,可从前宋念知尚未入宫之前,楚修对她多加纵容,虽然始终没有碰她,其他方面却几乎事事迁就,哪怕她再过分,楚修也从未因此和她翻脸,更别提屡次惩戒。
冉贵妃一直觉得,这样就够好了,她本也对楚修谈不上倾心,她喜欢的是权利在手,是高高在上看着所有人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小心翼翼仰她鼻息,虽然父亲总催促让她笼络楚修的心早些怀上龙子,她却并未多当真。
毕竟,楚修不碰后妃,没有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而她也是骄傲的,甚至仗着家世,觉得自己卑微讨好楚修十分拉不下脸面。
于是在几番尝试皆被拒绝后,冉贵妃就有些恼了,不想再继续乞求楚修的怜爱,加之楚修每次拒绝,都会变着样子给她好处,她也就默认了这个“规则”。
她那时总觉得,时间还很充足,她还年轻,而且楚修早晚也会需要一个孩子,而她的地位明显不同于别的嫔妃,到了那个时候,楚修迟早会选择她。
既然都是早晚的事,她又何必为了提前那么一两年,特意对着楚修绞尽脑汁地讨好呢?
冉贵妃打算的很好,却偏偏没料到,半途杀出来个宋念知。
看着楚修对宋念知的偏爱,冉贵妃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得到的那些以为已经很好的东西,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她什么都追求最好,又怎么能忍受得了呢?
所以在宋念知刚入宫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冉贵妃几乎立刻就红了眼,那也是她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
凭什么呢?
嬷嬷听着听着不由皱眉,怎么冉贵妃越解释,她越是听不懂了呢?
前面那些她倒是清楚,可最后两句……什么叫“也算容嫔的本事,没什么可说的”?
冉贵妃对待敌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豁达大度的性子了?
冉贵妃瞧出她的不解,脸色不由黑了黑:“怎么,本宫就不能凭本事与人论长短了?”
嬷嬷一惊,立刻摇头否认:“奴不是这个意思!”
冉贵妃冷笑,倒也没跟她计较,只是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本宫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行了,你回头安排人去瞧瞧林美人,她如今降为了才人,内务司那帮人看人下菜碟,想必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既然是因为本宫的安排糟了此祸,本宫多少也该关照几分,总不能真对她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