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迢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也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毕竟,在温迢看来,后宫他都敢闯,更何况只是一处宴厅。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大步走向宋念知的位置,目光在她挺起的肚子上扫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背早已暗暗攥出了青筋。
不过,大概是他不想把一切搞得太糟糕,在宋念知冷漠的目光中,到底还是顾及着众目睽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便克制地挪开了。
他径自走到杨氏身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粗暴地往自己身边狠狠一拽。
这一下用了七八成力道,一下子就把杨氏拽出几步远,差点都没能站稳。
虽然被搞得如此狼狈,可在见到温迢的那一刻,杨氏脸上的嚣张疯狂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叫人惊讶的惧意。
是的,是恐惧。
杨氏的反应,似乎对温迢很是惧怕,以至于被他如此对待,也只是低眉顺眼地默默忍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我告诫过你什么?”温迢压低声音,话语里透着狠戾,“不要做些无谓的事情,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杨氏抖了抖,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却低垂着脑袋死咬着没说话。
“很好!”温迢像是被气笑了,他也不看旁人,直接扯着杨氏就离开了,只是在转身之时,再度看了眼宋念知。
不过宋念知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到他身上,径自往旁边避了避,泾渭分明的姿态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温迢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暗暗吐出一口气,便拽着杨氏离开了。
因为宋念知这边离大部队稍远些,也没有其他大臣女眷凑上来,是以这里的空间相对dú • lì。
不论是杨氏刚才那番发疯的话,还是温迢出现后的那些说辞,除了宋念知身侧的安嫔之外,并没有被旁人听了去。
这样的情况好歹还算不错,只要她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其他人看来,温迢的出现,大概就是来带走自己的妾室而已。
——虽说这样的行为多少也欠妥,但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即便觉得他私闯女眷宴厅不合规矩,到底也不敢多言。
而且,温迢只是来带走杨氏,并未和宋念知产生任何交集,这已经很克己守礼了,想看热闹的人无热闹可看,自然也就失去了探究的兴趣。
于是,众人很快转开目光,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除了太后投过来的视线尚未收回,便也没了什么其他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