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知闻言,一下子抓到了其中的关键点:“等等,你的意思是,一个行刺的罪名,都不足以拿下温迢?”
楚修的话很怪异,温迢安排人行刺于他,又在第一时间围了猎场,其心昭然若揭。
尤其楚修没事的情况下,回去直接指认,温迢的罪名就跑不了了,又何必非要等到大军汇合?
楚修叹了一声,摸摸她的头:“温氏一脉,乃世袭摄政王,爵位平袭,这个,你应该知道。”
“自然。”宋念知点头,摄政王爵位世袭,南国上下无人不知,且早已习惯。
而且还不止于此,这摄政王的位置,并不是一个空架子虚名,温迢暂且不评论,在他之前,每一代的摄政王,在朝中的地位都十分超然。
不仅能摄国事,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拥有特权,能先斩后奏。
也好在先前的摄政王都忠于皇室,才没有闹出乱子,否则,南国怕是早就混乱四起来。
当然,也正是因为摄政王的权利之大,温迢才能借势一跃而上,一度成为把持朝政的半边天。
对于这个爵位的设置,宋念知其实是无法理解的,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可这个摄政王的位置,无疑就是在帝王头上悬了一把刀,稍微不注意,刀就会立刻落下,把人劈得头破血流。
这无关任用贤能之说,只是这个位置能掌的权利太大了,满朝文武无一能抗衡制约,甚至于皇帝都得礼让三分。
第610章祖上
这么一来,真就只能全凭自觉,只能去赌每一任摄政王的忠诚,若摄政王没有不臣之心,自然是君臣相得,江山稳定,可一旦生出旁的心思,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可能颠覆皇权。
就好比现在的温迢。
这么大的隐患,宋念知不信历任皇帝毫无察觉,可偏偏,还是一味纵容延续,这实在让宋念知琢磨不透,他们到底是在图什么?
楚修笑了笑:“是不是好奇,为什么要赋予摄政王这么大的权利?”
宋念知抿抿唇,原本这些朝政之事不该她插手,可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咕哝道:“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是自找麻烦。”楚修听到了,但并未生气,依旧笑着和她解释,“只不过,当有些麻烦成了祖训,就难以轻易更改了,哪怕知道其中隐患,可只要那隐患没有爆发出来,就无从动手整改。”
“嗯?”宋念知愣了愣,“祖训?”
还有祖训是专门留一个摄政王的?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楚修:“你应该听过,南国开国,起因是前朝末帝昏聩享乐,重用外戚,亲近奸佞,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名不聊生,百姓活不下去了,便揭竿而起,历经鼠年苦战,终于攻入皇城,取前朝皇帝而代之。”
他看着宋念知:“先祖便是赢到最后的起义军首领。”
“我知道啊。”虽然事情过去了很多很多年,但百姓口口相传,当初的事迹并没有消声隐匿。
楚修又道:“可很多人都忘了,温家先祖,是帮着打下南国最重要的一环,不仅如此,当时两人各自带兵两面夹击,说起来温氏祖上立的功劳更大,只不过晚了一步进皇城,这才与皇位失之交臂。”
宋念知闻言,一下子抓到了其中的关键点:“等等,你的意思是,一个行刺的罪名,都不足以拿下温迢?”
楚修的话很怪异,温迢安排人行刺于他,又在第一时间围了猎场,其心昭然若揭。
尤其楚修没事的情况下,回去直接指认,温迢的罪名就跑不了了,又何必非要等到大军汇合?
楚修叹了一声,摸摸她的头:“温氏一脉,乃世袭摄政王,爵位平袭,这个,你应该知道。”
“自然。”宋念知点头,摄政王爵位世袭,南国上下无人不知,且早已习惯。
而且还不止于此,这摄政王的位置,并不是一个空架子虚名,温迢暂且不评论,在他之前,每一代的摄政王,在朝中的地位都十分超然。
不仅能摄国事,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拥有特权,能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