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景禾就要睡着了。
才听见凳子拖动之声,景禾眼皮一抬,便见阁臣们正行礼告退。
“小禾苗来寻朕,是有事儿要告诉朕吗?”陆远寒似已猜到,也知晓景禾早已料到,便直截了当地问。
“带了碗冰糖燕窝来,如今想是已经冷了。”景禾不提花妈妈之事,只提起自己带的冰糖燕窝。
陆远寒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轻笑一声,道:“小禾苗,这都好些天了,你才想起来给朕送点心。”
景禾脸上一红,不觉想起那夜陆远寒说的话。
她别开脸去,只说:“不得空,当时不也说的,是得空再来吗?”
陆远寒捏了捏景禾的掌心,对外边的秦喜道:“秦喜,拿去热一热再送来。”
外边的秦喜却道:“皇上,方才芳草给了奴婢,一直热着呢。”
陆远寒笑着看向景禾,说:“看吧,已经热上了。”
燕窝很快被端上来,宫人们也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小禾苗亲自炖的吗?”陆远寒尝了一口,问。
“宫人炖的,臣妾哪有这手艺。”景禾也没撒谎,只照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