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远寒究竟有没有,景禾不知道。
从前她觉得定是没有的,如今却是……有所动摇了。
“好了,日子还长,不想这么多了。”陆远寒牵起景禾的手,如平常那般捏了捏她的掌心,与她一同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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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景禾与陆远寒相处僵了许多。
倒也不是僵,在陆远寒看来,不过是别扭罢了。
只是景禾先入为主,将二人关系看得不那样好,便只觉得是僵掉了。
“娘娘,李尚宫求见。”
这日,宫女行至景禾面前,为求见的李尚宫通传。
“想是有什么事,请她进来。”景禾对身旁芳草说了这话,抬手示意宫女请人进来。
宫女徐徐退出去,将李尚宫请进来。
李尚宫行至景禾身前不远处,行礼问安之后,才说明来意。
“娘娘,先帝时中秋皆有设宴,但皇上继位之后,因中宫空悬,不便一同宴请命妇,便索性都不办了。不知今年……可还与往常一般?”李尚宫直起身子,提起八月十五的中秋宴。
八月十五?
景禾曾听冬池说过,苗婕妤是八月十五那日……产后血崩而亡的。
这样的日子,对陆远寒来说很是重要吧。
“娘娘?”李尚宫见景禾不说话,出声唤她。
“方才走神了。”景禾笑笑,提起苗婕妤来,“本宫记得,八月十五,是先帝苗婕妤……皇上生母的祭日。”
“对,所以……臣来问问娘娘的意思。”李尚宫自然不会猜不到陆远寒不愿的缘由,但原先的理由不好用了,如今自也该重新寻个缘由。
景禾也觉得陆远寒那理由蹩脚,敷衍得不行。
但二人谁都没有明说,只提中秋宴一时。
“本宫问问皇上的意思,明日再召你过来。”景禾略一思衬,知晓八月十五这日事关苗婕妤,也不好自作主张,便对李尚宫这样说。
“是,那臣便先告退了。”李尚宫说完行礼,就想离开。
芳草却是叫住了她。
“尚宫且慢。”
李尚宫停住脚步,芳草走上前,见景禾点头,示意宫女搬来一张凳子,道:“皇后娘娘记挂着尚宫辛苦,左右宫中近些日子空闲许多,便请尚宫留下来吃盏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