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肚子渐渐大了,可得千万小心,若哪儿不舒服,还是得请太医多来瞧瞧,别自个硬撑。”冬池打量着景禾紧皱的眉头,心疼得不行,出声劝道。
“本宫晓得,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景禾笑着回答。
这时,陆远寒走进来,正好听见这话。
“你还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小禾苗?”
景禾抬眸,正与陆远寒目光相触,瞧着他快步走来,坐到床边去,笑着瞪他一眼。
“怎么?还念那事儿呢?”景禾笑。
“能不念吗?盲女要是下了什么毒你没发现,岂不是出大问题?”陆远寒支持景禾抓盲女,但不代表他不担心。
正事不忘,担心也不能忘。
“我的人盯死了她,她动一下我们都知道,何况是下毒。”景禾坐起身,笑着说。
“可别太过轻视敌人哦。”陆远寒笑着摇头,话锋一转,提起方才之事。
景禾听了一挑眉,笑了。
“按道理,是该罚一罚。但咱们既都知道了,只他一人蒙在鼓里,也便算了。”
陆远寒听了此话,朝景禾看去,神色间颇为不满。
“按道理讲,我也是蒙在鼓里的。”
景禾瞪了陆远寒一眼。
“少嘴贫,你这人精得很,心里门儿清呢。”
“真门儿清如何会将你置于危险之地。”
“因为你对我也门儿清,好了,看你的奏折去。”
景禾又瞪陆远寒一眼,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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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齐倓实在急于立功,他的速度比陆远寒想象的要快一些。
盲女说的那个人,很快被带了回来。
甚至齐倓的人刚到陆远寒这儿禀报,那人过于警惕,发现了他们的监视,齐倓先行动手时,齐倓已经将人顺利拿下。
“真的只是个酒楼的小二?”
陆远寒蹙眉,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
虽说身份低微,能隐于市井之人其实确实适合做暗棋,但他并不觉得以宋家的傲慢懂得这个道理。
“兴许宋家不懂,宋嫣然懂呢?”
景禾走进来,在陆远寒身旁坐下,朝他看去。
虽是问句,但景禾却十分肯定。
宋家傲慢,不会是宋家的想法,他们只会想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统治所有人。
但宋嫣然不一样,她是个……同样被当做,应该被统治于下位的女人。
但宋嫣然到底长在宋家,真的论这些个手段,定然还是比不得他们的。
无论是陆远寒还是景禾,他们都是从深渊爬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