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点点头,沙着嗓音道:“我不会说的,若有报应,我愿替他受着。”
“你们谁也别受着,若真有报应,阿娘受着。”周氏捧着她的脸,道:“你振作些,不要一直想着这件事,也不要太过关注孟雅欣的状况,跟以前一样就好。这件事再不要对第二个人提及了。”
孟允棠乖乖地应了。
卫国公府,鹿闻笙办完事回到松龄院时,孟允棠已经走了,贺砺站在松树下仰头看着鹦鹉。
鹿闻笙道:“阿郎,时辰不早了,某将鹦鹉提回去?”
“不必了,就放在这儿吧。”贺砺道。
鹿闻笙看他情绪不高,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彩衣用爪子挠了几下头,忽然开口:“临锋哥哥,我喜欢你。”
往旁边挪了几步,它嗓音变沉:“你喜欢我什么?”
鹿闻笙:“……”看来今天下午并不是无事发生啊。
贺砺转身就往书房走,走到书房门口又停住,吩咐鹿闻笙:“把鹦鹉提进来。”
晏家担心时间拖长了晏阅真的会被贺砺弄死在大牢里,第二日晏夫人便来到孟家与周氏商量晏辞与孟允棠和离之事。
周氏自是愿意,于是两家说好,第二天在晏家祠堂给两人办和离。
第二日两家请了各自的族老及万年县令做见证,在晏家祠堂里,晏辞为了救自己的阿爷,不得不忍着被人夺妻的屈辱重新写了份放妻书,万年县令当场盖了章,交给孟家人。
至此,孟允棠与晏辞和离一事,终于板上钉钉,尘埃落定。
晏阅也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在秦家的运作下,他只是丢官罢职,没有伤筋动骨。
与之相对的,绥安伯孟扶林入狱之后,几番刑讯下来,竟被坐实了参与运输倒卖弩箭之罪。
弩箭可是朝廷严禁流通之物,一旦坐实罪名,后果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