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砺脚步微微一顿,勾着她腿弯的手紧了紧,又继续向前走去,口中道:“好。”
孟允棠只是想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但他反应如此简短冷淡,还是让她心里有些难受。也许她不该勾起他关于以前的回忆,于他而言,回忆,也许就等同于痛苦。
回到松龄院,贺砺脱了靴子进了内室,吩咐人往汤池中注水,打发丫鬟出去。
孟允棠刚想走到妆台前去卸了钗环,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大力地拽了过去,紧紧地扣在怀中吻住了嘴。
“临锋……哥哥?”孟允棠不明所以地在他唇间艰难呼吸,刚才在当雪楼不是才来过一回吗?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不许去危险的地方,不许做危险的事,不许比我早死。”贺砺拥住她,力道大得让她肌骨生疼。
“如果再失去你,我会疯掉的,一定会疯到死掉的。”
“嗯,我一定不去危险的地方,不做危险的事,不比你早死。”孟允棠回拥着他,柔顺地道,“你也要好好活着,活到一百岁才许死。你如果敢早死,我就让别的男人花你的家产,睡你的小寡妇,还打你的孩子。”
贺砺笑得胸膛震动,松开她掐住她的脸道:“你疯了吧?敢这般说话。”
孟允棠打开他的手,仰望着他道:“我是说真的。所以你也不许去危险的地方,不许做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