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发色相同,哪怕瞳色相同,她这样定定地瞧着人看时,却没有任何的阴冷感。
——黑色,在她身上是那么的雅致、文静、朴素、温暖。
所以,当曾经那位娴雅的花魁长久注视一个人时,总会让你觉得,她是在注视一朵被水打蔫的花,一片被风吹裂的叶子。
她静静注视着某人的眼神,似乎是下一刻就要伸出手来,怜惜地抚摸你的脸。
“……愤怒吗?因为能和这个世界扯上关系的,唯独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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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此地,不存在任何被迷惑的男人,也没人会产生被怜惜的错觉。
因为w自己与她注视的家伙心知肚明,这种似乎专注的眼神,只是嘲讽罢了。
——况且,对面的这个,同样是能用眼神迷惑他人、包装自己的混蛋。
那可是【天使】。
似乎那么温柔,又似乎那么虚假。
见过白袍后,w甚至怀疑他的蓝眼睛是用玩具的玻璃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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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暗含在眼神中的试探,也注定没有得到答案。
p先生根本就没有回视——直接避开了她的注视,啧,假装瑟缩吗,她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人被刺痛了,又是一次试探失败,完全看不懂——
p先生只是看向染着红山茶的屏风,就那样默默看着,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他平静地说道:“并没有,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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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愤怒的。”
而且,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