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越来越低,最终,归于寂静。
是睡着了。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触感特别好的金毛,然后静音了消消乐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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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当管风琴再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留着酒店的零食账单和草率画着心形的便条,手机里的消消乐最低分数记录再次刷新,一如既往。
他没说什么,默默核对账单算出了她停留的时间,一个月后再见,很认真地把那些多余停留的时间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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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非常刺激的一夜,她不太明白,但很开心,所以彻底抛之脑后了。
但管风琴当时就在想。
装出来的理想型,归根结底,还是假的。
……他已经暴露出多少东西,究竟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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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装不了多久,而且,也没什么理想型。
从一开始就没有,她只是挑选合适的上床对象。
他的揣测,他的推断,他的思考……
真是愚蠢极了。
这几天管风琴总在独自对着自己的倒影端详。
他想,怎么会有这样愚蠢又可怜的家伙呢?
说好的不谈感情。结果还是忍不住诞生了自己完全掌握不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