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的决定,做的突然,却又不突然。
她不过想问一句,为什么好端端的院子,突然就不让住了。一开始是落乌强行架着自己走,可从天上下来以后,就变成了眠泽让他带自己走。她想问,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就突然被这样赶出去了?
可是她却忘了问,好端端的一切,是不是包括眠泽。
她应该有感应到的,那些昏昏沉沉的日子里,总是在自己身后出现的体温,带着一丝丝温暖舒畅的真气,渐渐行遍全身各个角落,然后一天一天细微下去。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责任!以后是不是可以说,自己是撂倒了须臾界之主的女人?!
她才不想!她生平里最不愿的,就是欠人情,做累赘!她宁愿自己动手搞定一切,也不愿多说一句去请别人帮忙!
所以。
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要找到属于她的生存方法!
不就是练个功么!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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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云雾缭绕在半山,垂直的石壁直上青天,看不到源头的瀑布,只有激烈的水声从九天落下。
瀑布下的深潭边,一袭白衣迎着翻飞的水花,在潭边大石上跃出轻盈的弧线,最后在瀑布侧方落脚,宽大衣袖挥出一抹银白,消失在瀑布后的石缝内。
只一个转身的间隙,水声突然就被截在了石缝之外,而石缝内,两人宽的一条通道偶尔传来几声水滴叮咚的回声。墙壁和地面,盘根错节着无数条老藤,上面遍布一层层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