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断在了锁孔里。
刘桂花捏着断掉的钥匙头,气急败坏的瞪着阮轻轻,“你发啥子颠疯?现在好了,锁孔被堵住了,找人来开锁起码得要五块钱,真是个败家子娃儿……”
刘桂兰骂骂咧咧,阮轻轻却格外的开心。
阮大江两口子舍不得花钱找开锁匠,阮轻轻就更不会去找开锁匠,四个人就站在楼梯口等着阮大海回来。
期间,阮秀秀主动找阮轻轻说话,可阮轻轻根本懒得搭理。
阮秀秀也是爱面子的,贴了两回冷屁股也就不再找阮轻轻了,只用余光暗暗打量阮轻轻身上的百褶裙,还有脚上的红色凉鞋。
同样都是塑料凉鞋,阮轻轻脚上的凉鞋却亮晶晶的,像水晶一样,她的这双却是灰扑扑的,款式也不如阮轻轻的秀气好看。
其实阮秀秀脚上的这双凉鞋还是阮轻轻送给她的,但因为尺码偏小,被她的脚掌撑得变了形,脚带和脚面也断裂了好几次,被用烧红的铁棍重新粘好了,却留下了难看的黑疤。
自卑和忌妒,就像藤蔓一样缠绕着阮秀秀的心,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没过一会,阮大海回来了,刘桂兰立刻添油加醋的告阮轻轻的状。
“大嫂,我家轻轻高考落了榜,心里不痛快,你和哥多体谅一二。这样,今天你们难得过来,我们去外面吃吧,就当是我替轻轻向你们赔礼,怎么样?”
阮大海和刘桂兰的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秀秀,你跑一趟,把家明叫过来一起,难得你二叔请客下馆子,这回得好好打打牙祭。”
阮大海乐呵呵的,“对,把家明也叫上,好好吃一顿,也算是庆祝秀秀考上大学。”
刘桂兰不阴不阳的接话,“大江,你可是秀秀的亲二叔,她考上了大学,你可得好好表示表示,别想着一顿饭就能糊弄过去。”
“是是,我……”
“爸,我手有点疼。”
生怕阮大海会中了刘桂兰的激将,许诺什么好处,阮轻轻连忙出声。
一听到女儿喊疼,阮大海顿时顾不上搭理刘桂兰两口子了。
“轻轻,你咋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