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悦直接一个电话给她打过来,语气激昂:“宝贝,你终于又萌动春心了吗?”
“谁啊谁啊?现在宁乡还有跟你适龄的姑娘么?”
安常顿了下。
毛悦顿悟般嗷了一嗓子:“我懂了!宝贝你放心,我这人一点偏见都没有。”
安常:“你懂什么了?”
毛悦:“真爱面前年龄不是问题,现在老少配多着呢,你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跟姐们儿说说,你那位是舞剑的还是练太极的?”
安常:“……不是这么回事。”
毛悦:“不是啊?那宁乡还有跟你适龄的姑娘么?你那同事?可每次听你说起她没觉得你对她有意思啊。”
安常:“不是她。”
“要真是老少恋你也别不好意思承认,宝贝我跟你说就你这颜值,至少得找个广场舞领舞。”
安常:“……真不是,而且你别激动,我没对谁动春心。”
她只动了春梦。
春梦和春心可不一样。
春梦是贪恋是渴慕是黏腻暧昧一如这季的梅雨。
春心是悸动是羞涩是想触碰又缩回的手。
她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南潇雪,她讨厌南潇雪极了,她只是一个在破庙里修习的愣书生,被皮囊姣好的妖精迷了心窍。
毛悦:“你没动春心问什么初吻?”
安常:“我就是问问,你初吻是跟谁?主要你也从来不提你的感情生活。”
“你要是真想知道,其实我的初吻是跟我初中英语老师,御姐一枚,可美了!”
安常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她性子慢,老旧的大脑处理器需要高速运转——
第一:“你也……不是直的啊?”
“我从没说过我是啊。”
“我们都是同类人,你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我不是为了性向而瞒你,是为了坎坷的情路让我到现在还是母单而瞒你!”毛悦哀叹:“我看起来这么花蝴蝶,好意思说自己母单么?”
第二:“初中……老师?”
“嗯,我自己补习的时候,趁办公室没人在人家脸上偷亲了一下。”
“亲脸啊?”
“亲嘴……”毛悦忽然忸怩了一下:“那多害臊啊。”
安常笑。
“你也别嫌我纯情,你不也一样?”毛悦哼一声:“你以前那恋爱跟谈了个寂寞似的,有本事你倒说说看,初吻到底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