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还是一匹未驯服的野马,那么刚烈,那么自由,容不得人上背,抗拒村民们套上缰绳,这不是谁都有资格乘骑的骏马。
刚才的热闹便来自于一个个村民上马背驯马时人群里发出的欢呼。
巴冬将徐怡叫了过来,给两人做了介绍。李寸心只顾得上点头回应一声,便再没了心思交谈,只因现在坐在那匹黑马身上驯马的人是颜柏玉。
那黑马身上没有马鞍没有辔头,连一根绳子都没有套上去,要驯马的人,只能抓着黑马的马鬃以做缰绳,双腿夹紧马肚支撑身体,凭借腰腹的力量尽力维持平衡。
可野马的力量何其惊人,或扬蹄尥蹶子,在原地狂跳犹如疯癫,或是如一道黑色闪电,全力飞驰。那种矫健、迅猛,就是一座五指山压它身上,也迟早给它崩裂了。
颜柏玉将黑马的马鬃在手上绕了一圈紧紧握着,身体随着黑马的挣扎而起伏,像是大海黑色的风浪里起伏摇曳的帆船。
李寸心看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怎么连马鞍都没有,这太危险了!”
徐怡解释道:“驯马就是得这样,驯的是它的性子,马傲气得很,你得比它强,压得它无力反抗,它才会愿意服从。”
李寸心仍旧担心不止,她脸色煞白,已经无法对周围的狂热感同身受,比起对恋人的自豪感,肝胆颤动的压过一切,让她浑身不适,“她以前摔过马,伤了胳膊,虽然治好了,但是,但是”
那马看起来这么野,跑起来比任何马都要快,只是从马背上摔下来都免不了骨折,要是被马蹄踩中,就有可能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