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连忙把大氅给自家姑娘裹上,用哄人的语气说:“我保准姑娘喜欢。”
赵肃睿点点头,看向熄灭了的烛火处:
“今日我只是打个石头,明天我还是射箭吧,虽然准头不高,不过……就算射偏了也没人知道。”
已经熄灭的蜡烛轻轻晃了晃。
倒不是地动石塌,而是因为在
此人穿着粗布破衣,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一看就是一天被人按着打七遍一般的凄惨。
他嘴被封住,手脚被紧缚,整个人仿佛一个“跪地陶俑”,连挣扎都不得。
赵肃睿拿起一本阿池整理出来的账册,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
“也不用多好的箭,只要够尖利即可,天亮之后我也不用再点蜡烛,只要一支又一支,先用射这头,然后射这眼,最后,将他的嘴强撑开,我能一箭入喉,到时候就可以带你们出门射兔子玩了。”
他的话是对小丫鬟们说的,眼睛却死死地看着“烛台”。
头上的蜡烛熄灭了,谢凤安看着“沈时晴”一步一步地走近,只觉得这个和自己成婚七年的女人比图南手里的鞭子还可怕。
“唔!”
另一边的墙角,他的几个随从也在奋力挣扎,却被人死死地制住。
廊下的灯照在“沈时晴”的身后,将她从前的隐忍恬淡一一藏在了她的影子,只留下了令人心悸的狠辣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