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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心中又是空的。

手上摩挲着书页,看着封面上的《尚书》二字,她在心里徐徐说道:

「陛下,你用一句话告诉了民妇,如果民妇想要做一个对天下有用之人,就不能沿着你的旧路向前,那条路上只有权术而无百姓,只有心机而无诚意。非民妇之道也。」

说完,沈时晴顿了顿。

她的心中没有响起赵肃睿的声音。

因为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到了。

这些话,她也不是对那位叫赵肃睿的君主说的。

将《尚书》放到一边,沈时晴走下龙床,走到了紫檀木所造的窗边。

外面有深冬的风呼啸而过,窗子上只略开了一道口子,那阵风就吹了人一头一脸。

听见屋内的响动,一鸡轻手轻脚地走近内室,就看见他们的皇爷正站在窗边,披发跣足,任由冷风肆虐,他连忙取了软底的鞋子跪下一路膝行送到了皇爷的身边。

沈时晴却不这么想。

「陛下,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疾在肠胃,药剂之所及……既然能在最初将病治好,又何必等到病到肠胃?肠胃距离骨髓,终究太近了。」

「你才当了几天皇帝就敢来指责我了?」

赵肃睿又是一阵不耐烦:「那你让朕怎么治?天天盯着那些官,他们谁敢贪就立刻拖出去,或者干脆从菩萨那借个法宝,照着镜子看他们的心,心是黑的就立刻拖出去砍了?」

将一枚热乎乎的白果放在掌心,用手一拍掌根,白果顺势弹起落进了嘴里。

「蝼蚁就是蝼蚁,一旦有了些许权柄,就觉得自己能让天下都焕然一新。」

大雍朝的昭德帝垂下眼眸,在心里笑着说:

「殊不知,权力本身就不是用来救人的,而是决定让谁先死的。」

窗外又是一阵更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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