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还真是阔绰。」她轻声说,「一年二十两黄金两千两白银的俸禄,要攒多少年才能攒出这十万两的银子?」
这话三个阁老没人敢接。
一鸡站在那,恨不能自己是一只木头鸡。
沈时晴站了起来:
「朕记得先帝曾经拨了两个皇庄给太后娘娘贴补脂粉,如今太后年事已高,私房优渥,想来也用不了那么多脂粉了。」
李从渊立刻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说到底,太后所用的开销也都是皇帝从私库里分出去的,从前太后用皇帝私库的钱来贴补自己的娘家,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太后连陛下清查太仆寺的事都敢插手,陛下不打算再忍了。
那个传话的小太监还跪在地上捧着银票不明所以,只等着陛下的回话。
沈时晴看了他手上的银票一眼,抬脚从御座上走了下来。
寿成侯的亏空她要分毫不差地从他身上讨回来,至于十万两白银,既然送到了她的面前,她就不客气了。
红豆粥的香气仍未散去,李从渊看着面上带笑的陛下,恍惚觉得摆在案上的红豆粥像极了血。
陛下让别人放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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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说没说
传召寿成侯入宫的旨意送到的时候,寿成侯曹逢喜正在家中大发雷霆,昨天他派了一百多打手竟然没有抢下宁安伯府的那个庄子,那一百多人跟着他横行燕京战无不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偏就在宁安伯府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一家子扯着女人裙摆子的破落户也敢跟本侯爷面前张狂!把那些受了伤的都给我拉进城来堵在宁安伯府门口,本侯爷倒要看看他们给不给本侯爷一个交代!」
说着,曹逢喜就让人给他绑上他的齐腰甲,他要去去宁安伯府会会宁安伯的世子。
家丁进来传信说陛下召他即刻进宫,曹逢喜抱着自己的裤腰带笑了,急匆匆就要进宫。
寿成侯夫人梁氏得了消息,匆匆忙忙提着裙子进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