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煮好的虾是脆的。
赵肃睿吃了虾肉将虾头虾尾虾壳乱糟糟地留在盘子里,看见锅里又下了一只虾,他又抬筷子去捞。
却比沈时晴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虾捞走。
这是抢食儿吧?
昭德帝要呲牙了!
“陛下,先将虾壳去了再吃。”
只见沈时晴用手掐住虾尾,几根手指同时用力,虾壳就被她脱了下来。
看着虾肉被一双干净筷子夹到了自己面前,赵肃睿“哼”了一声:
“沈三废,嘴上讥嘲我朕到了这个地步,手上却又这等做派,一个窃国之贼……”
话未说完,赵肃睿到底将虾夹起来吃了。
“陛下,今日在去我家旧宅之前,我先让四鼠派人去了西城兵马司,西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每年都要从沈献儒的手里拿走几百两的孝敬银子,不然陛下你猜沈献儒怎么敢这么大胆公然聚赌?您带了一群刀斧手强闯民宅,若是被兵马司逮到只怕也少不了麻烦。”
赵肃睿哪里不知道赌棍身后少不了依仗?将嘴里的虾咽下,他又吃起了兔肉,突然又笑了:
“这不是有你么?只要朕在你的身子里,用着你从小使唤的丫鬟,你就得帮着朕、护着朕。”
看见沈时晴往锅里下了薄薄的笋片,赵肃睿不感兴趣地扁了扁嘴继续吃他的兔肉,接着说道:
“占了朕的身子、窃了朕的权柄,你也少不了为朕所用,不管朕如何做事,你总要替朕收尾。”
说着说着,他心中有了些得意,他也真是好不容易能在嘴上占了沈三废的便宜。
诶?这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一顿饭吃完,外面已经挂起了灯。
赵肃睿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就见沈三废替他拿过了他的银鼠皮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