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咱们陛下身边必有奸人,与宫里的娘娘一道蛊惑圣心!”
“奸人?吴兄说的是何人啊?”
“何人?那乐清公主身为陛下的姑姑,不好好在家里守寡,反倒带着一群女人进了宫,还得了个大学士的官职……依我看,那娘娘也不过是她摆在人前的幌子,实际上……”
“怎么说也是公主,开了那么多的绣坊,每日流水似地赚了钱还不够,竟然还做起了牝鸡司晨的媚上贪权之事。”
“欲壑难填啊!守了这么多年的寡……”
听见两人竟然编排起了自己寡居的姑母,赵肃睿抬起头,将两人那副昏聩穷酸的嘴脸记在了心里。
一拍桌子,他正要站起来,一只手却摁在了他的手臂上。
夏荷借力起身的时候娇笑了一声:“这等事儿哪值得让您动气?”
说完,她动了动腰,扶了扶头上的发髻,就从那两人的身侧走了过去,找小二要了一壶热茶。
接着又走了回来。
赵肃睿只等着她有什么动作,却见她没事人儿似的坐了下来。
过了片刻,夏荷竟然劝着他走。
赵肃睿不明所以,没当场将这两人撕了已经是他被沈三废气出了几分耐性,夏荷竟然什么都没做就要他走,他又如何肯?
”姑娘,放心就是了。“
夏荷唇角带着笑,拉着她出了饭馆,上了马车。
片刻后,饭馆里吵嚷了起来。
“早就说了是挂账,怎么今日突然跟我讨要起来?”
赵肃睿毕竟是个聪明人,斜坐在马车里,他看向夏荷:“你是找了饭馆的老板?”
夏荷眨了下眼睛:“我瞧着那两人衣裳袖子都磨坏了,点的菜喝的酒都是最便宜,就知道他们多半都是真穷酸,穷酸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到饭馆里吃酒吃肉,这等人最是好面子的,给了店家一角银子让他们去催账就足够这些人难堪了。”
她终究没藏住自己嘴上的刻薄,交代完了自己的行事之后忍不住说:
“这等贱人真是嘴里生出了个屌病来,下半身没处动弹倒是在自己嘴里出入个没完,什么脏尿臭屎都往外喷,合该把他们的脸面甩在地上千人踩万人磨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