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有甚可乱的?”
心中冷笑,赵肃睿道:“不过是死了个手下罢了,你以为我还得真跟个女人似的哭天抢地?朕北伐西征的时候可是见惯了死人的,那些兵士哪个不是大雍的良家子?向北向西的寸寸地都是用他们的血铺出来的,朕也没眨过眼。一个不入流的破落户,入了莪眼都是他组分冒青烟的腌臜货色,我抬指头就能捏死,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陛下说的没错。”
沈三废语气柔缓,略平淡的女子的声音仿佛伴着雪花一道落在了赵肃睿的心上。
“千军万马沙场搏杀,陛下是见过大场面的。倒是我,有些小题大做了。”
赵肃睿不屑冷笑,又看向今日特意进城来给“她”祝寿的图南:
“图南,你亲自带人将那胡会抓回来。”
“是,姑娘。”
吩咐完了,赵肃睿背着手就要回到屋里去,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在心里对那远在皇城里的沈三废说:
“沈三废,朕把那破落户抓了来杀了,也算是不教而诛?”
坐在乾清宫御座上批奏折的沈时晴面上突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她回道:
“恶贯满盈,教无可教。”
“嗯,你这话还算是人话。”
赵肃睿神色漠然地看着挂在墙上的弓,却听沈三废又说:
“陛下,您要是在燕京城里shā • rén,以您的身份可是遮掩不过去的,我这就让四鼠带着人去,您放心,我不会嘲讽您是以权术shā • rén。这等人,怎么死都不过分。”
赵肃睿又“嗯”了一声。
这时,崔锦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走到阶前立刻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姑娘,是我思虑不周,应该给她们二人换个住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