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己又愣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
不过是个屡次入大牢的女子病了罢了,又和他何干?
怎么?旁人唤了他一声“好菩萨”他就真觉得自己是普度众生了?
“沈三废,你从朕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心思沉了下来,赵肃睿拿起小手炉重新放回了怀里。
另一头,沈时晴却是在笑:“陛下,我什么都没听出来,只陛下就算是坐牢也是日理万机。”
赵肃睿眉头一跳:“你又在与朕阴阳怪气!”
“陛下,我是在诚心夸您,您可不能曲解了我的心思。”站在乾清宫里的沈时晴步伐轻快,听着昭德帝那一叠声的呼喊,倒让她的心绪松快了许多。
她沈时晴想要祭奠自幼相熟的长辈都要假托在重重伪装之下,其中苦乐,实在难言,好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她是谁。
尽管这个人是叫她沈三废的赵大傻。
把自己送进了大牢的赵大傻。
“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陛下冲冠一怒身陷牢狱,不知可有何感悟?”
这还叫没有阴阳怪气?
赵肃睿撇嘴:“沈三废,朕此番不过是杀了个该杀之人,不过用了你的身子你的手,你用着朕的权力号令天下,朕用你的手杀个人而已,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