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抬头打量面前的女孩儿:
沈时晴看了赵肃睿一眼,又垂下眼睛,她的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木案,上面又有一些石头,一个研钵,一个小锤子。
“陛下,你的‘君子不器’,我的‘淑善为要’,咱们此时的模样,大概就是它们初初认识咱们的样子。”
赵肃睿轻轻将手指收起,攥住了掌心的伤口。
沈时晴成功飘在了半空中,说话的语气仍旧是不紧不慢:“明康十七年春,家父送我那枚白玉素簪的时候,我就是这般打扮。”
沈时晴却只是看他:
“这怎么……”赵肃睿重新看向自己的手,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并没有多年骑射而生出的老茧,反倒出现了一道伤口,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赵肃睿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时晴,忽然一笑:
“行啊,朕也试试。”
原来是那一日。
虽然当了几个月的女人也还是没搞懂女人的那些打扮,可沈三废这一身显然不是一个已婚妇人的装束。
“又骂我是吧?”赵肃睿冷笑了一声。
“沈三废,你不用与朕推诿,今日会审那三人,石问策自不必说,你要用‘沈时晴’让石问策成你修改律法的马前卒,杜非秦同庄长辛一样算是朝中务实少壮一派,你也有拉拢他的意思,剩下的一个卓生泉,你就是要用他的那些龌龊来恶心朕。”
赵肃睿定了定神,冷笑:
沈时晴用手指一划,她用来调制颜料的木案缓缓飘去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