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你觉得像邵志青那般的锦衣卫,能不能不声不响杀了咱们这么多人?”
图南用同样带着香气的水冲洗“自家姑娘”的头发,闻言,她想了想,说:
“邵师傅自然是可以的,可如果是像邵师傅那般的精锐,姑娘,邵师傅虽说只是锦衣卫的小旗,一身功夫却是实在的,远胜寻常。”
“是呀。”
赵肃睿闭着眼睛,仿佛只是在说笑:
“既然不肯开腔说话,那多半就是带了口音的外地人,十几个外头来的精锐就能差点攻破我这小宅子,要是有几百个……怕不是要打进皇城造反?”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浴桶的边缘。
“图南。”
“姑娘。”
“我给你一个差事。”
蘸着皂荚水的篦子从长发上一点点梳过去,图南屏息静气,就见自家姑娘突然笑了:
“那胡家毁了我的葡萄,你带咱们宅子上的丫头们去,带着咱家的损耗单子,一家接一家要钱,凡是堵过咱们家门的,烧过咱们家院子的,不光得要钱,还得把他们家里的花花草草葡萄石榴都给我刨了,再把他们的门都给我砸了,。”
图南顿了顿,片刻后,她应了一声: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