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般模样,石问策连连摇头:“楚老哥,你说这等话又有什么意思?道理从来是道理……唉,那死了的齐氏,我查过了,一生苦悲,旁人看着,只会说她一句命苦,可咱们老讼狱可不是旁人,他丈夫身故,只因她生了个女儿就被赶回了娘家,这其中勾当不过是有人要贪占家产罢了,还有她父母弟弟,说一句逼良为娼总不为过。
“我已经写了条子给了她弟弟那边的县衙,既然他的房子家业是姐姐作私娼所得,那就是不义之财,先抄了再说,齐氏的女儿有沈家侄女看顾,我倒是不担心,过几日将胡家上下过堂的时候再让他们出一笔银子给那小丫头。”
听石问策这么安排,楚济源摇了摇头:
“你如此一来,以后齐氏只怕是连下葬都没了地方。”
“下葬有什么难?你以为就齐氏父母家里那做派就能让齐氏葬回了自家?还是把她赶出了门的婆家仍是能让她葬回到她夫婿身旁?早就不能了。”
喝口茶,石问策又是一笑:
“让她女儿好好长大,要是来日能当了个女官撑起了家业,想把她娘葬在哪儿就葬在哪儿。”
听石问策说起女官一事,楚济源抬起了头:
“今日,陛下在朝上说的男女同罚一事,你可知道?”
石问策嚼着豆腐干看向他:“我自然知道,若非如此,沈家侄女哪能轻易从牢里出来?就这样刑部还想再跟我掰扯几句什么女子并无义勇激愤之说呢!”
说完,石问策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