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不少人都心动了。
吴妈妈也不理会,扭身往正房里去了。
正房的榻上,宁安伯夫人孙氏正侧倚在上面唉声叹气,见她进来,孙氏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沈氏要来给我请安了?你去把我那边儿摆着的账册拿过来,她如今有了个右都御史的伯父,舅舅也被提拔进了都察院去了山西巡视马政,也算是有了依仗……既然有了依仗,她就该把她丈夫赶紧寻回来!怎么还猖狂起来了?”
虽然没亲眼看见沈时晴回府的时候是如何一个排场,孙氏也派了人去看了,知道沈时晴带着大包小包的私房,她又是气苦又是眼热。
当然了,最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她儿子给寻回来。
“夫人。”吴妈妈没有去拿账本,而是斜签着身子坐在了脚凳上,给孙氏捶起了腿,“二少夫人大概是舟车劳顿,一时还没说什么时候来给夫人请安。”
“没说?”
孙氏翻身坐起,竟是被气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连着喘了几口粗气,她才怒叱道:
“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外面几个月,是真的野了性子!如今自以为有了依仗就在长辈面前猖狂起来?什么叫‘说’,她就应该立时过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