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盛宁先说了两个字,然后抬头看向了李从渊。
李从渊一阵莫名:“常尚书,你是想让本官亲去?本官自然乐意前往,可本官实在不懂,让本官去了山东,除了查清此事本官还能做什么?”
常盛宁缓缓摇头:“李阁老乃是朝中股肱之臣,身在中枢怎可擅离?老朽只是有一问。李阁老,若是那人选极是合适,您可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横加阻挠?”
李从渊更觉得莫名其妙。
他为官勤谨,为人本分,这些年里为私心而做的事寥寥可数,若是与他有仇之人有利于朝廷,他也不会对其刻意打压。
虽不能说是个唾面自干的君子,总也可以称一句为国不计前嫌。
“常尚书,本官不懂您的意思。”
他在那摸不着头脑,却见常盛宁缓缓后退,然后对自己弯腰行了一礼。
接着,常盛宁又对陛下行了一礼。
“陛下,近些日子以来,关于女官一事民间颇有些非议之言,有不少人信誓旦旦地说所谓的遴选女官不过说为了给陛下充实后宫,只因为陛下深爱皇后不愿选秀女,方有此替代之举。男女之事,自古是辩者难辩,清者难清。微臣举荐的钦差,不仅能查清此案,还能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重用女官的决心,于国于民,皆有大利。此人不只深知女官遴选之事,还通晓诗书教化之道,满腹经纶不输朝上我等,更有……我等皆没有的一大好处。”
李从渊心中一突,他本来就是极为聪明之人,刚刚不过说被常盛宁的一番做派搞得摸不着头脑,到了此时要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这些年的宦海浮沉也就白费了。
可他明白了,却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