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宁挑眉淡笑,就这么看着云贵妃。
云贵妃拨弄着路边的鲜花,低声笑道:“因为云州聂家无男嗣,是我出手下的药,用在我那三个哥哥身上。而你父亲身上的药,我后来给他解了的,那三个孩子应该是他的亲生儿子。”
聂羽宁拊掌赞道:“贵妃娘娘好手段!好心机!”
云贵妃反唇相讥,“你也一样。”
若不是她实在没有军事才能,不得不另辟蹊径,选择入宫伴驾,这番算计岂能便宜了聂羽宁?
要怪就怪元晖帝不争气,聂成赟昏头给了他入主云州的机会,他偏偏搞什么内外勾结,偷鸡不成蚀把米。作为云州聂家的姑娘,云贵妃是看不起元晖帝当年的行径,当权者通敌叛国,实在可耻。
“不一样,我不如贵妃娘娘远矣。”
聂羽宁笑了笑,低头逗弄着蒋念之,感叹道:“念之,不知道蒋计相念的是哪个之?可是高高在上的竹枝?”
云贵妃吓得手臂微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聂羽宁,“你……”
“我记得娘娘的ru名就是枝枝……”
聂羽宁说到一半,陡然停了下来,暗恼地皱眉,“你看我多嘴了,平时我可是从未对任何人言,娘娘一定要信我。”
云贵妃咬牙切齿道:“我信你!”
两个人算是达成了默契,彼此保证不会将今日之言传出去。
终于踏出宫闱,宫外的空气似乎更加清新,天空更加宽阔辽远。
聂羽宁寻找自家的马车没有找到,倒是看到秦谦和的马车,孤零零地等在那里,八角灯散发出橘黄的微光,温暖宁静。
她光顾着斗帝妃,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秦谦和掀开车帘,看着某人迟迟不肯上前,招呼道:“聂元帅还等着我三请四请不成?”
完了,掉马前忘记告知秦谦和了。
聂羽宁听到他语气里散发出来的怨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登上马车,“是我的不是,忘记告知你这个身份了。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欺骗你的,你得信我。”
秦谦和低头沉吟,未置一词。
其实,他早先见到过北府元帅金印,在聂羽宁的书房里,当时没有当回事。后来西苑春蒐,聂羽宁强行斩杀北渊百人护卫,异常的举动引起他的多思,几乎猜出了聂羽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