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宁生气了,咬牙切齿道:“秦谦和!我对你什么感情,我自己能不知道?”
竟然以为她有恋父情节!
秦谦和见她不高兴的小表情,自然知道是他多想了,羽儿从来没有那种移情的心思,顿时放下心来。
但是,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惹怒了聂羽宁,又高兴不起来。
所幸他送聂羽宁到道观的时候,天色渐暗,黄昏降临,找了个借口,非要借住一晚,把人哄好。
第二日,聂羽宁进入斋戒状态,秦谦和不好多打扰她,乘着马车下山回家。
半途却杀出一波拦路人。
拦路的不是山贼,而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文夫人。
“秦相,借一步说话。”
与上次相见不同,今日的文夫人格外盛气凌人,脸孔上满是自信的笑容,似乎得到了某种奇异的能量。
秦谦和见到她微微诧异,却又在意料之中,他从聂羽宁那里得到确定的答案,倒是不惧对方的挑拨离间。
“我与夫人不熟,应该没什么要说的。”
文夫人受到轻视,心中不悦,甚至表露在脸上,转念又想到此人身居高位,矜贵冷傲惯了。
她放下身段,低声威胁道:“这事关乎先夫和您的未婚妻,真的不想听一听我说什么吗?”
秦谦和面上淡淡的,对她的话丝毫不感兴趣,“我着急赶路,就不下车了。”
车夫一甩马鞭,准备驾驭马车离去,文夫人像疯了一般,跑到马车前面,张开双臂阻拦。
“等等,你不能走。”
马车不得不停下来,秦谦和不悦地抬眸,盯着行为异常的文夫人。
“若是文夫人速速离去,我便既往不咎,原谅文夫人的莽撞行为。”
若是不肯离去……
他脑海里闪过别的念头,眨眼功夫文夫人捏着一本书册冲到他面前,被从渊二人拦住,推推搡搡的。
“先夫的悦宁堂随笔,你真的不看一眼吗?”文夫人似笑非笑,笑容里有几分蛊惑的味道。
悦……宁?
秦谦和鬼使神差地接过随笔书册,几行简单的小字浮现在眼前,却让他神色大变,手指因大力紧握而泛白。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