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先去睡睡吧,让小竹或者谁来吧,我刚醒来肚子也不觉得饿。”
声音很细很轻,但女人还是听到了,她停下动作,回过头来嗔怪地调侃道:
“知道啦知道啦,等下叫你的小竹一起过来就是了!”
“呃,不是……”严汐勉强动了动身体,他觉得自己不该那样说的,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让您好好去休息,毕竟熬夜真的很伤身体的,剩下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就好了,小竹也好,荷阿婆也可以,或者那个爹如果也在家让他……”
原本女人听着那有些窘迫的解释还笑盈盈的,可当严汐提到“那个爹”时忽然就变了脸色,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说:“谁都可以进来就你拿混账爹不行!”
“啊?”
“那个混账昨天一回来就被我修理了一顿,今天他要是再敢来打扰我儿子
的话,哼哼!”
说着,她还往左回头瞥了眼那边支开的窗台,可窗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严汐不知道为啥,他这个娘一提到那个爹就来劲了,原本疲惫的神色好像
也精神了,那语气活像是碰见了一个冤家。
好像之前还好好的来着?严汐不明所以蹙眉。
“好啦,别乱动也别多想了,为娘去去就回。”女人又换回了那慈睦的浅
笑,柔声说道。
她掀开珠帘走去,再拉开房门反身退出,再合上,那这样离开了,比先前
多了点风火。
“嗨,儿子!”
不多时,在严汐困惑望着床顶发呆的时候,那明媚地窗台外忽然冒出了一
颗方方正正的头颅。
严汐一惊,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那个爹”,顿时翻了翻白眼,“你
干嘛躲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