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吴忧觉得有一丝困意袭来,然后忍不住便睡着了。
在吴忧睡下之后,房间的镜子里缓缓流出一道粉红色的光芒,一直延伸到吴忧的身边,将他笼罩其中。
这一晚,吴忧做了一个梦。
睡梦中,吴忧坐在一间昏暗的酒吧来,好像是见一个熟人,他这次是以第一视角经历了这个场景,好像是做梦,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诉说着一段亲身经历的故事:
今晚她穿了一条血红色的长裙,将裸露在外的皮肤衬得很白,音箱里放着慵懒的民谣,她夹着一支细长的烟,整个身子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沙发里,我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一杯红酒,我自己也倒了一杯。
昏暗的灯光像是给周围加了一层暧昧的滤镜,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仰着头轻轻的把酒咽下去,这个动作把她的脖子和锁骨完全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我觉得她是故意的,她知道我喜欢看她的脖子,我跟她说过,她的脖子又细又长又白,我特别想在她脖子上种个草莓,虽然很猥琐,但是我第一次见她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她好像对什么都不会在意的样子。
她抽了一口烟,问我:“第几天了?”
我喝了一口酒,想了想说:“今天应该是第七天了。”
她的声音很空洞:“你是来杀我的,第一天我就该死在你手上,为什么一直不动手?”
我早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毕竟她那么聪明,而且活了那么久。我反问她:“你既然第一天就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为什么不跑还每天准时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