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两毛、三毛……”
白柳越看孩子越稀罕,你别说,这臭崽子嘴甜也聪明啊,还没上学就能数清楚钱。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爱钱还是对数字敏感。
当然,还有宋嘉应那个混蛋,从糖豆一丁点大就当着孩子面数钱。
“妈妈,我竟然已经有十八块四毛三分。”
白柳数了数,确实是这个数。
小家伙还挺有钱。
压岁钱的大头是她和宋嘉应给的,其他主要是糖豆她姥姥、大姨和几个舅舅。
一般人家给孩子一分钱或者根本不给时,宋嘉应率先给白柳几个侄子侄女每人一毛,白树他们也不得不跟上。
不过他们不亏,毕竟家家孩子都比白柳多。
富了糖豆,穷了白柳。
呜呜呜,十八块,她去公社上中学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妈妈,”糖豆拽了拽她袖子,“你想要直说,别抢啊。”
白柳无语,这小崽子啥意思,她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我想要你就给我?”她作势将钱拿走。
糖豆立即露出满脸肉疼的表情,但立即捂住眼睛:“看不到就不心痛了,妈妈你拿走吧。”
她被逗笑。
“行了,妈妈给你放好啦,”她揉了揉糖豆的卷毛,“臭崽子。”
原来这就是女儿对妈妈毫无条件的信任吧。
上辈子她对父母无感,甚至在最痛苦和艰难的时候她恨他们。这辈子她没有见过父亲,但母亲对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