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二人,也不想这么干,但是宇文化及是行军总管,我们俩是副的,军中当服从将令,我二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史祥赶忙附和道:“而且我们俩和鱼俱罗是联名上奏此事的,奏疏里说的很清楚,不知殿下看过否?”
“看过没看过,都是一样的,”杨铭沉声道:“宇文化及滥杀,你们两个也滥杀,一道推责的奏疏,并不是免死金牌,不过你们两个也不用担心,我不会问你们的罪,最多就是惩戒罢了。”
说罢,杨铭看向屈突通:“久在军中,也是钢筋铁骨的人了,二十鞭子,扛得住吗?”
屈突通一愣,赶忙起身半跪在地:“臣扛得住,请太子责罚。”
人家早先就是伺候杨坚夫妇的,自然明白一个道理,打你骂你那是为你好,说明还把你当回事,不搭理你了,才是最可怕的。
杨铭又道:“阳城郡公年纪大了,我就不罚了,裴爽,给邑川公用刑吧。”
史祥低下头去,不敢吭声,他年纪是大,但也就比屈突通大个六七岁,人家太子明摆着跟他划清关系,你不是我的人,我不罚你。
裴爽拎着鞭子过来,直接就抽,把屈突通给干趴下了,皮开肉绽的。
杨铭起身来到屈突通面前,将那串佛珠挂在对方脖子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邑川公今后还需好自为之。”
“臣臣一定改过,”屈突通咬牙忍着剧痛,表情痛苦道。
杨铭朝裴爽道:“找个太医,让杨玄挺送邑川公出宫,就去宇文述的大门口,就地医治,不该罚的我都罚了,该罚的想要躲过去,呵呵”
就这样,屈突通被人给抬走了,留下史祥坐立不安。
“河北杀了七万人,有多少不该杀的?”杨铭重新坐下,淡淡道。
史祥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道:“臣没有仔细统计过,额.或许有四成,本不应是死罪,毕竟是叛乱,下手是重了一些。”
杨铭道:“你在高句丽也这么杀的?”
史祥苦着脸道:“臣的职责是护卫陛下,并无交战之事。”
“噢这是不是就叫窝里横啊?”杨铭问道。
史祥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起身道:“臣确实是无奈啊,是宇文化及下的令,臣总不能不听吧?太子明鉴,我和屈突通后半程已经收手了,我们也知道这一次罪过不小。”
杨铭点了点头:“你们俩最多也就算个帮凶,帮凶嘛,没多大罪过,何况人家宇文化及这一次,也不一定会被问罪,不过你记住了,将来若是陛下问起,你就说你是被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