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身上还带风尘仆仆,几乎没怎么休息,送凤倾回府后就找到南宫止和于方镜商量,当然,在这之前他先拜见过太子。
因此,他们现在来这里,也是太子的意思。
这么一说,云起就算不情愿也不好说出口,不过扫了一圈人,好奇道:“怎么看样子,倒是撇开孟大人了?”
孟学礼作为隶城刺史,于情于理都不该被越过。
于方镜眼珠子转了转,眼睛微微下垂,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南宫止站出来,代为解释道:“这个事关帝丘机密,孟大人既是本地刺史,消息没外传前,不适合出席。”
说白了,虽然不知道于方镜怎么入了太子麾下,不过他能在这里肯定有太子授意在内,除此外,祁尚和南宫止直接受皇帝亲派。不同于他们,孟学礼扎根隶城多年,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很难说了。
云起偏斜的身体坐正了一点,南宫止还要说话,他马上抬手竖起来,“等会!告诉我也不合适,不如我把地方腾给你们,你们慢慢商量?”
于方镜哭笑不得,“世子诶,您可是提刑司司丞,案子还要靠您查呢。”
“是吗?”云起用玉骨扇敲了敲下颚,为难地摊手,“差点把这茬忘记。”
几人坐下,于方镜面庞凝重地看向祁尚,“烦劳祁参领将东西拿出来让云世子看过之后再说。”
云起虚眼瞄过去,不动声色间按下疑惑。
祁尚将一物件拿出来,却是拳头大小的石块,浅褐色形状不规则。
云起正奇怪祁尚掏出一块石头干什么,祁尚慢慢转过石头另一面,赫然有金光一闪,发出耀眼的光芒。
“赤金?”云起这回真惊讶,接过祁尚手里的石头掂了掂,用困惑的目光看向另外三人。
于方镜兜着袖子,怕人听到般压低声音道:“祁参领带回来三块,这是第三块,其他两块已经撬开看过。”
云起用指腹摩挲过石头表面,“真是?”
“实打实的赤金。”于方镜说完,补充一句,“纯度很高。”
祁尚讲明来由,“当日我和凤倾无意中掉入一个坑底,起初以为是天然坑洞,结果发现并不是,里面有挖掘动土的痕迹,但是很不明显,似乎还曾被人刻意掩盖过。”
两人在坑里找出路时,无意当中扒拉了一块石头,一看吓一跳,居然是块金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