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的时候,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楚维阳都懒得理会甚么。
可是如今不同,早在这场fēng • bō刚刚开始的时候,楚维阳便曾经在会场之中竖起“散修”的大旗来。
如今,这面旗可以预见的还有用,这面旗还不能被人这样随意的推倒!
若果真是散修不守规矩,做得恶事,在紧要关头阻人道途,只怕楚维阳这个fēng • bō之初的散修“扛鼎人”、“首倡者”,也要因之而受负累。
不仅如此,人群之中,卢北海的神情一时间也变得激涌起来。
于是,电光石火间,楚维阳念头飞转,不等那上明宫的道子再言说些甚么,楚维阳那略显得喑哑的声音便已经先一步响起。
“周道友,这一场无常fēng • bō将咱们尽都卷在了里面,往前数已经有许多天的时间,大家伙也尽都发觉了,甚么因果运数,尽都被这fēng • bō本身给遮掩了去。
因而,道友你好生想象,连下毒手,决生死的天机运数都能够被遮掩了去,汝叛出五行宗,就真的算是叛出去了?纵然有人见证,可否真的算数?”
闻听得此言时,那周瑾的面色果然因之而变得凝重了起来。
于是,楚维阳的声音继续循循善诱起来。
“只怕最后,道友的所作所为,诸般恶果还是要回返五行宗的运数上面去,最后还是教汝之同门相继替你承担,掩耳盗铃,不外如是。”
闻听得此言时,周瑾沉吟之间,忽地,面色又是一怔。
“五毒道友,既然fēng • bō里因果、运数、天机尽数被遮掩,贫道叛出师门不算数,大家伙暗地里下杀手也不算数,那么贫道行的恶事,又是否能够算是恶事呢?”
话音落下时,登时间反而是楚维阳这里哑口无言起来。
他一时间竟说不出是这fēng • bō无常,还是周瑾将文字游戏玩的吊诡。
眼见得一时间楚维阳语塞,那周瑾反而愈发不见癫狂,只有某种肆无忌惮的情绪逐渐生发时的诡异平静。
“看来五毒道友也无法为贫道开释这般困惑……
需得要你我切实的去印证一番。
唔,无常fēng • bō,真真是个好东西!”
话音落下时,周瑾干脆不再去看楚维阳,道人回首,正看向了上明宫的一行人,更准确的说,是看向人群之中,正在被人用灵浆混合着宝丹不断服送的孟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