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离火蒸腾而起,三元合炼之际,一切的血煞,一切的万蛊之菁华,尽皆朝着那王蛊的精魄灌涌而去。
几乎只顷刻间,一枚裹挟着赤红血色灵光的兼具虚实之王蛊,便这样悬照在了山河簋之上,稍稍兜转之后,旋即复又沉入了山河簋中。
那是甚么宝丹?又或者是阴冥鬼煞知道的独特炼法?
这一时间,许多金丹境界的大修士都未曾看清楚楚维阳的炼制手法,这仍旧是道人独特才情所在。
但是此刻,这一切的一切尽皆证明着,楚维阳毁了王蛊之后,总归还是有些许“废物利用”的过程,并且而今看,其内中菁华得以保存有许多未曾损耗。
而与此同时,巫觋教主诚然痛快了三息光景,可是耗费去的,终归是自己的底蕴,那王蛊血祭,化作了漫天的火海而烟消云散去,一切已经不可复返,不可回追。
哪怕知道楚维阳这顷刻间的所作所为是故意的。
但是亲眼见证着这一切的巫觋教主,脸上还是展露出了闪瞬间的难堪表情,浑似是……浑似是吃了甚么脏东西一般的难堪表情。
可是不理会巫觋教主这里的神情变化,道人在做罢这些收起山河簋之后,早已经将巫觋教主漠视。
原地里,道人折转身形,看向了北方,看向了乾元剑宗山门的方向。
那最后一口太阴炼形玄棺尤还在遁空而至的过程之中。
此刻,越过了那一道满蕴着太阴煞气的玄棺,楚维阳正直直地与乾元剑宗的朱剑叟对视着。
便像是朱剑叟未曾出手再横击巫觋教主一样,朱剑叟也未曾再阻拦那口飞遁的玄棺,更未曾隔空朝着楚维阳出手。
这一刻,他平和的甚至不像是一个剑修!
而瞧见楚维阳望去的目光之后,朱剑叟更像是在做最后的争取一样。
“楚道友,昔日种种,实则也不是吾剑宗想要看到的结果,流水难回,光阴难追,可是,楚道友,老夫仍旧愿意弥补你我二宗之间的因果,消弭去昔年的恩怨,再者说来,这真形妙道广传于世,没道理不将剑道囊括在其中,楚道友以为如何?”
闻言时,楚维阳却像是甚么都未曾听到一样。
更相反,朱剑叟的话像是提醒到了楚维阳一样,道人眼眸微微眯起的闪瞬间,无上瞳术运转,却是在隔空观照朱剑叟的道果shén • yùn。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