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看了一眼熬了大半夜此刻都蔫了的护卫们,“他或许是故意这样说,让你们在这样冷的夜里空等一晚上。”
严暮脑子一转,脸当即更黑了,“你的意思是说他故意耍我们?”
柳云湘干咳一声,“我也是猜的。”
严暮小声骂了一句,当下把管家叫过来,让他安排巡逻,其余的人都回去休息。
“殿下,不抓人了?”管家不解。
“抓,老子早晚抓住他!”
严暮气得咬了咬牙,而后搂着柳云湘回后院了。
翌日一早,严暮气得晚了一些,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就上朝去了。果然还是晚了,皇上白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
马上要年节了,今日要举行封宝礼,待到十五再开朝。
下朝的时候,不少官员过来关心严暮,问他府门可清理干净了,到底得罪谁了,抓没抓到泼屎尿的人。
严暮随便应付了几句,见上官胥出来,他特意放慢脚步,等着他走过来。
“七殿下昨夜似乎没睡好,瞧这两个黑眼圈。”上官胥一脸关切道。
这上官胥是太监,本应该上朝堂的,但皇上特许他上朝议政,算是开了先河的。不过上官胥在朝堂上一般不开口,有这人跟没有似的,文武百官这才没多计较。
最近这段日子,上官胥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上朝了。
严暮侧头看他,神色确实憔悴,不时还咳嗽一声,像是真病了。
“督主到底年纪大了,白头发多了很多。”严暮叹了口气道。
上官胥表情微一怔,随后苦笑,“是啊,殿下长大了,奴才也该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