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用手指拉开了衣领,一时间觉得有些呼吸不太顺畅,仿佛被什么人用丝线勒住了脖子。
但他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这附近是他的产业,处处都是他的人,有人手有兵器有场地……完全是绝对的主场。
因为一些直觉就抛弃自己的主场,那才叫做是愚蠢。
可超凡者的直觉往往很准……他的也不单单是直觉,更有一种感觉,一种灼热感正在逼近。
他有一种被烧红铁刃在背脊外几厘米位置来回晃动的错觉……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烫伤。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情绪暴躁,等待不足三分钟就拿起对讲机。
“还没给我查出来么!”
“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呲呲……
对讲机里传来少许电流音。
“稍……等……”
失真而嘈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和抖动,然后有什么响亮吵闹的爆裂声。
所有的嘈杂声响都在短短十秒钟之内彻底消失。
对讲机里被重新拾起,里面传来平淡的话语。
“现在可以说了。”
那声音透过对讲机响起,令老人有一种被刀子扎入手掌的幻痛,冰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像是一把锋利的牛油餐刀切开皮肉般轻易而冷酷。
“……你是谁。”老人低沉的问:“这儿可是我家,你这样闯进来,简直是违法犯罪!”
对讲机的另一端沉默了三秒有余。
“你也……配谈法律?”
对方笑了,淡淡的笑声里满是荒唐和诧异,更有了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好好待在那里,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