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和颂放下手中事宜,也顾不得保持贵族公子的谦和风度,往寻蹊这边挤过去,终于站在了她身前。
“寻蹊姑娘,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寻蹊摇摇头:“我很好。”
邹和颂的表情克制着,然而巨大的欣喜之情还是从眼睛中表露出来:“姑娘到底是哪里人士?我找了许久,可总没有消息。”
寻蹊身旁的使臣用力咳嗽了两声,微微上前,向邹和颂抱拳行礼:“少将军,这位便是巫咸国的郡主。今日是陛下恩赐,特许郡主也来拜会大将军。”
“郡主?”邹和颂极是意外,难以接受。
此时,邹仁泽在侍卫的跟随下,颇有气势地来到大厅:“诸位来宾的到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先请入座吧。”
璟煜带着宁浥尘,也随后到来。邹仁泽和所有人皆垂首下跪,不敢直视。邹和颂和寻蹊也不得不停止交谈,退避在一边。
璟煜到他身前,道:“邹卿起来吧,今日是你的寿宴,不必太拘泥于礼数。”
邹仁泽得到了示意,便起身,又请璟煜在主位坐下:“皇上,请上座。”
璟煜便携着宁浥尘,在主位上坐了。得到他的示意后,寿宴才正式开始。一时间丝竹管弦之乐想起,明艳妩媚的舞姬纷纷入内,呈上颇具喜气的舞蹈。
璟煜将一杯酒推至宁浥尘面前,靠近她,几乎在她耳畔道:“今日,你可能饮酒了?”
宁浥尘闻言,浑身一怔。她刚进入皇宫之时,用了女子每月的那个事情做借口,以躲避他的亲近,算算时日,这段时期该已过了。她决定装作不懂他的意思:“我不胜酒力,不论怎样的日子,都是不饮酒的。”
璟煜却只是势在必得的一笑。
宁浥尘不去看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下方,寻蹊和邹和颂分别坐在两边,遥遥相望。而她身后的两个使臣,略带敌意地直视着邹和颂。他们又相视点头,达成了某种默契。
舞姬们刚好完成一曲,在退下的时候,两名使臣站起了身,一人高声道:“中原舞蹈,美则美矣,不过少了些灵动情致在里头。这些美人仿佛一个个瓷娃娃似的,千篇一律。”
“哦?巫咸使臣,难道你们不仅会运盐制药,还精通舞艺?”邹仁泽闻言,见他们在此等场合公然挑衅,眼底泛起一抹寒光。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小门小户,只知道做一些粗活,并不懂大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