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好兆头。”
最后,方震孺不禁开始担心。
唐朝末年的藩镇,就是这样一步步起来的。
孙元化也知道这段故事,低头苦思。
“孙老弟,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忽然,方震孺声音压得更低。
“请讲。”
孙元化心里一个咯噔,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金州卫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迟早有一天可能向着我们最害怕的方向发展。”
方震孺把心一横,“不如趁其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
“难道您要杀……”孙元化心跳一瞬间加速,以特别低的声音问道:“杀将军?”
方震孺脸上露出沉痛之色,“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咱们不能养出第二个奴酋。”
“巡按大人,三思啊。”
孙元化额头细汗直冒,“将军在金州地位举足轻重,他一旦不幸横死,奴酋再无后顾之忧。”
这句话,又让方震孺感到犹豫。
“大人,还是把这里的事上报给辽东经略,恳请他们派一个能干的官员前来,镇住将军。”
孙元化心情复杂,继续劝道。
他心里向着大明不假,可也希望自己训练的火炮,在对奴酋的战争中发挥威力,证明老师和自己的所学。
方震孺却犯了难,哪里能找到合适的人,任凭你如何狡猾或者凶狠都没有用。
因为这里是金州。
杨承应在金州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这天晚上,一弯残月挂在天边。
杨承应洗了脚,出来走一走,再回去睡觉。
刚出帐篷,就见耿仲明急匆匆的来了。
“将军,属下有机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