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每个人都口口念念养儿防老,一窝一窝地生小孩,能喂口饭吃就算是养活了。
在宋绵妈妈嫁过去的第一年,他有了个妹妹。
宋绵记得很清楚,在继父看到是女儿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皱了下,抱都没抱一下,摔上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刚顺产完的女人全身是汗,懦弱地没敢说些什么,只伸手抚摸了下婴儿的脸颊。
她的子宫没点喘息的空息,一年后又生下了个小孩。
宋绵长高了些,他抱着刚学会走路的妹妹,孤零零地躲在病房门口。
“哇——”
强有力的哭声穿透病房门口,继父喜笑颜开地说“是个男孩”,病床上的母亲也终于笑了。
宋绵是别人的种,弟弟出生以后,他在这个家彻底变成了个外人。
他从小心性就很野,没有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