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找了个酒店住,他还是害怕,把房间所有的灯都点亮。
现在是夏天,宋绵却依旧没有开房间的空调。他蜷缩在酒店的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自己,骨头发着凉,脸颊却被捂得发红,额前的发丝被汗。
“啪——”
宾馆房间的灯忽然熄灭,连敞开的窗帘也不知在何时,屋内陷入深深的黑暗,像是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漩涡。
宋绵缩在被子里,又闷出一层汗,动也不敢动。
季辞川给他留了那么多遗产,他还没花完钱,他不想死。
“哒。”
脚步声落在耳边,游刃有余地接近着他。
宋绵连呼吸都屏住,死死地闭着眼,闷得发红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着,咬紧的牙关却不停地颤抖着。
“哒。”
最后一声脚步落在他的床边。
看不见的手扯在了他的被子上,宋绵被强行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他睁开眼也只能看见片黑暗。“求你……”
野鬼没理会他的求饶,自顾自地吻住了他的唇,撬开了他的牙关,阴寒的气息让宋绵发抖得更加厉害。
“求……唔……”
舌尖被用力地咬了一口,一只手从身后紧紧地钳住他的腰,宋绵想说的所有话都变成“呜呜”的哭音,换气都换不过来。
被一个色鬼缠上,宋绵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他不知道自己被缠着亲了多久,只知道嘴唇肿得厉害,舌尖疼得像是要滴血,牙齿一碰就瑟缩。
可现在鬼都让他碰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宋绵顺着梦中的印象摸过去,走过弯弯曲曲的山路,他看到了记忆中的道观雏形。
睡梦中紧闭着的门现在却半开着,道观大得甚至有几分空寂,偌大的院子里却只有一个穿着道袍的半大孩童,头发在脑海梳成一个揪。
他拿着把比他人还高的扫帚,忽然之间抬起了头,正好与门外踌躇不决的宋绵对上了视线。
孩童没有赶客,也没有问宋绵的来意,只是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