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裘老员外还活着,他们也不能将他拿进大牢,更别说抓他的儿子了。
梁武对此心知肚明,但还是难免愤恨,“哼,这父子俩都是一个狗德行。嘴上一套,做事一套。满口瞧不起青楼女子,背地里却都是烟花柳巷的常客,一到夜里,妻儿哭着喊着拉都拉不回家。”
“银风回来了吗?”燕安谨放下状纸,问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黑衣少年风风火火地走进书房,“殿下,属下跟着凌大人,看到他去了醉香坊。”
“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他进了一个妓/女的房间,看样子轻车熟路,不像第一次去。”
林越诧异,“凌大人那般两袖清风之人,竟也会狎妓?”
燕安谨不置可否,又问了银风几个问题,吩咐道:“还要烦你再去一趟醉香坊,记得将我说的东西带回来,送到开封府。”
“是。”
林越梁武还一头雾水着,就听燕安谨道:“林越,你骑快马先去一趟开封府,按照我所说的提前布置。”
听完一系列的安排,林越问道:“殿下,您今夜便要审理此案?”
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嗯。”燕安谨掩唇,重重地咳了好几声,神色略显苍白。
林越有些不放心,“可是过了子时就是初七了,您的身子……”
燕安谨抬起手,林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没再多劝。
梁武见状,转身出门,“那我去让人安排马车。”
等江采霜来到定北王府,不早不晚,正好撞上燕安谨出门。
“可他不是去查案的,身边连个随从都没带。他孤身一人,径直去了香秦的房间。”
“香秦?”
“是啊,我跟谨安第一次去醉香坊的时候,去过香秦的房间,我记得位置。”
虽然她没看到开门的人是谁,但那的确是香秦的房间没错。
“你还记得槐街案发现场,马兴凡尸体旁边有一根柳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