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也在教坊司蛰伏了好多年,也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姑姑凄惨受辱……
故事能串起来了……也明白了黄家四子当年为何能躲过诛杀——他们背后的贵人,该是李景隆无疑。
七八岁的儿童,有一天终于成长为舞象少年,能够提起了刀,带着满腔的仇恨与怒火,在狎客们身上尽情宣泄!
杨放却不禁对他们有些同情起来。
“姓名,地点,都跟你说了。”蒋阿演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天,够不够?”
杨放摇摇头:“十天。”
蒋阿演咬咬牙:“好,我便给你十天!”
“但我还有一个条件。”杨放说,“你得先证明给我看,你跟高真,能说得上话。”
“你想我怎么证明?”
“我有两个朋友,我不想他们牵扯进来。”杨放说,“将他们调往别处赋闲十日。”
“好。你等着。”蒋阿演爽快地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威胁。
但其实真正威胁的话在后面:
“你若是耍花样,你,我,都好不了。”蒋阿演用低沉而缓慢的男中音说,“但是,我蒋阿演孤家寡人一个,无所顾虑,你,杨小旗的家人,我的兄弟会帮忙照顾,尤其是那任捕头,任……是叫任苒吧!或许,也会沦落为教坊司的玩物。”
“你!”杨放拍案而起。
“别激动,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蒋阿演举起了杯子,“祝你,马到功成!”
杨放努力克制着自己,强忍住怒火坐下,端起杯子,没看蒋阿演一眼,仰脖一饮而尽!
蒋阿演看着他,嘴角一歪,也将自己杯中酒喝了。
……
第三日,蒋阿演先一步溜了。
杨放独自留在雨花台建初寺,想要散一散心。
……
“看好了!带回去交给刑部拟罪!”
“再给我们一匹快马!”
牵来的却是一匹老马。
“大人,这可是司所最好的马了……”巡夜校尉委屈着脸说。
算了,将就骑吧!
张贲林鳞游将蒋画丢给南城兵马司的两名巡夜校尉,两人一前一后跨上一匹老马,抽上一鞭,往雨花台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