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下并不是个称职的锦衣卫。”林鳞游摇晃着酒杯。
“不称职,皇上会派你来此?”朱有熺盯着林鳞游。
林鳞游手中一停,愣了会儿,干笑一声,道:“在下只是碰巧路经贵府地,殿下多虑了。”
朱有熺显然是不信的,却也没再追问,道:“喝酒,岂能没有下酒菜?”说完拍拍手,立时便有两名宫人端着食盒入来,揭开盒盖,见碎冰之上,铺着一层脑花,生的,还带着腥臭的鲜血。
竟是脑花刺身!
“请!”朱有熺向林鳞游道,自己先动手大快朵颐起来,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看林鳞游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模样,朱有熺就猜到,这小子一准是冲着自己的这点轶闻癖好而来的。
林鳞游也明白,朱有熺这小子是给自己下套呢!要是不吃,他就知道自己知道他的这点破事了;但是看着眼前这十有bā • jiǔ是自己同类的零件,他着实下不去嘴。
别说是自己的同类,就算是牛羊的脑花,生的,他也下不去嘴,除非是烫火锅。
而他,夏天是不大爱吃火锅的。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怎么?不对阁下的胃口?”朱有熺从食盒上抬起脸,满嘴的血污,看起来,阴沉的好像一头野兽。
“敢问殿下,此是何物?”林鳞游小白般好奇地问。
“你吃过的。”朱有熺似笑非笑。
“在下回想一番,确实不曾吃过。”林鳞游道。
“你没吃过,你祖上也该吃过。”朱有熺道。
“我祖上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