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穿过旁边的花坛,小心地向候船大厅靠近,腰上的格洛克抽出,用外套遮掩住。
“我又不是你这个蠢货。”
格里高利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嘴角抽动:“你连换个发型都不愿意吗?”
“呵呵。”
马克思强笑两声,反过来问道:“你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身边经过一对旅行团,格里高利让出步伐:“走吧,船已经在等着了,我们马上离开。”
高壮的身体一靠近,马克思顿时心慌。
自己这个搭档的凶残程度,他清清楚楚,现在位置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
对方杀叛徒,可丝毫不会手软。
他咽了一下口水,身体微微摇晃,嘴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你的东西都带上了吗?”
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
再加上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瞬间让格里高利警铃大作。
这个神态有问题,而且说话一点逻辑都没有,他们从来都是各管各的,东西带不带上,跟马克思有什么关系。
“嗯。”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马克思动身。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面走去。
格里高利眼神锐利,在整个候船大厅里面扫视起来。
在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和阿特沃特碰撞到一起。
后者见状,飞快将视线转移开,侧过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刚避开目光,阿特沃特的心脏猛得跳动了几下。
自己这个举动,不就证实心里有鬼了吗?
他的懊恼情绪刚刚产生,远处的格里高利便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马克思后脑勺。
自己小心谨慎,这个混蛋却把条子给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