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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熊启泰的执行力还是很强的。
当天下午,他便拿着钦差手令,来到了按察司衙门。
“哟,熊方伯,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啊?”杠精附体的曾泰,颇有被解放了天性的架势。
“哎,老曾,不是我说你,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钦差对着干?”熊启泰无语道。
“唉,身不由己啊。”曾泰长叹一声。
“明白了。”熊启泰点点头,以为他指的是太子。心说沈立本果然所料不错,太子跟胡相的矛盾,延续到江西来了。
“理解,我们这些人,下面看来是不得了的方面大员。但在京里的大人眼里,不过是他们用来厮杀的棋子而已。”他同情的拍了拍曾泰的胳膊。
“还真是。”曾泰点点头,捋着花白的短须道:“瞧瞧,钦差才来了几天,我这胡子都白一半了。”
“彼此彼此啊。我的日子也不好过。”熊启泰叹口气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泰字,咱哥俩得同舟共济啊。”
“怎么讲?”曾泰问道。
“钦差那里我尽量替伱说话,让你不至于太受责难。”熊启泰便道:“就像今天你和他怼成那样,不全靠愚兄我说和,才没有闹大?”
“多谢了。”曾泰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这边是不是也别再那么较真?咱们快刀斩乱麻,赶紧把这个案子揭过去得了。”熊启泰便循循善诱道:“早点送走了钦差,咱们好早点干正事啊。”
“我这边也得能交差才行。”曾泰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