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好啊,修路妙,这路一修,翡翠楼的红儿,都愿意正眼看我这个小吏了。”
“等到这条路修完了,老子立马就去给红儿赎身,好好享用个几天几夜!”
这番话引得众人一片笑骂,自然也勾出了其他胥吏的心火。
掌管物料输送的工房中年人,双手一拍,发泄般嚎叫着:“爷爷总算是翻了身!”
“一百两,整整一百两银子!”
他竖起一根手指,挥舞一圈,状若疯魔地继续吼叫着。
“前几日银子刚从韩掌柜那里拿到手,我立刻过去把它拍在了臭婆娘的身上!”
“那婆娘给爷摆了整整一年的臭脸,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哈哈哈!”
此人声音太大,有年纪大的胥吏,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妥,直接上前捂住他的嘴。
“张三郎,你发什么酒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王县令可还在库房里呢,你要害死大家伙吗?”
被同僚斥骂一通,这位名叫张三郎的胥吏,自觉失言惊出了一身冷汗,醉意瞬间消散无踪。
此时一直没喝酒的伙房管事,豁然站起身来。
目光阴冷地扫视四方,搜寻着陈平的身影。
虽说小孩子不一定能听懂,可是小孩子会学话啊!
有样学样传到王县令那里,可是不得了。
然后,他就在某个胥吏身侧,发现了正在悄咪咪从盘子里,偷拿卤肉片的陈平。
此时的陈平,好似饿极了,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一双沾满油腻的小手,依旧在飞速前掠,直奔装肉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