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勾结,可不仅仅是谋利那么简单,史书上的教训可是血淋淋的!”
经叶老这么一点破,王县令明显脸色一僵,羞愧之色继而浮上眉头。
的确,这个口子不能开。
否则自己多年来坚守的底线,早晚有一天会被彻底突破,这几十年的谨小慎微,也有可能毁于一旦。
陈平对叶老的思虑周全很是钦佩,可还是摇摇头,带着笑意说道:“老师啊,您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们只是在永顺县做这件事,又不是广招天下富商大贾。”
“以永顺县各大商贾的资财和背景,他们敢做什么事,又能做什么事?”
闻言,叶老和王县令脸上的忧色,瞬间褪去了大半。
的确是着相了!
只顾得圣贤的微言大义,还有史书上的鲜血淋漓,却忘了永顺县本身只是个小池塘,激不起多大的浪花。
那些所谓的商人,顶多就是在县城和各镇上,多开了几家店铺,门面比别家更加繁华锦盛罢了,权力顶多就是能在每次官酒开坛时,多领两坛新丰酒而已,根本不成气候。
王县令对陈平所言之策好奇起来,期冀地问道:“就算我愿意,又应该拿什么去和商人交换钱粮,怎么让他们获得名望?”
“总不能空口白牙的赞许几句,再提笔写几句褒奖之言吧?”
“那些商人可不是傻子,一个个比猴都精。”
王县令毕竟是举人出身,能够想到题字褒奖,已经算是很有想法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很少会有哪个商贾,能够得到当地主官的亲笔题字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