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那些小童身上的伤,都沉浸在精彩绝伦的表演当中。
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快乐,陈平还是不愿意去安心享用。
若是上辈子见了这等惨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报警,将杂耍班主扭送到派出所里去。
可这里终究是不同的世界了。
这里并没有接收难民的地方,更没有孤儿院。
或许对这些小童来说,有人愿意给他们一口饭吃,能够勉强苟活着,已经是极大的恩赐。
若是贸然衙门报官,杂耍班主一旦被抓,他们该何去何从。
官府都无能力去管,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
陈平双手紧紧的捏着,强迫自己不要冲动。
就在这时。
表演顶碗的小女孩,好像经受不住长时间的表演,脚上抽了筋,脚尖的瓷碗猛地一颤。
小女孩身在半空,一时间想下不能下,想要继续表演,却又控制不住轻微抽搐着的腿脚,进退两难。
终于,一只瓷碗飘然落地。
“啪!”
瓷碗破碎声响起,引得围观的人群一阵嘘声。
好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觉得这是杂耍班的人学艺不精,丢了人。
一脸络腮胡的班主凶神恶煞地盯了一眼小女孩,吓得对方眼泪都不敢流了。
小女孩强忍着痛苦,只得临时插入几个伸展腿脚的动作以作修整,然后强忍着痛,艰难的完成了一个又一个高强度的动作。
当陈平以为小女孩腿上的抽搐已经恢复之时,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