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还有要事在身,不陪你唠叨了。」
「你我缘分已尽,洒家懂点面相,也不怕告诉你,这面相似有大祸临头。」
「看在你与洒家一路相伴,也算是有点交情,劝你走得快点。」
刀狂也是啧啧称奇,他从没见过曹子真这样古怪的面相,似死似生,好像注定要死,却又有一线生机,所以他跟了一路,慢慢观察。
结果却发现曹子真的面相变得越来越好,莫非是自己干扰了面相的结果。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出来混江湖的,就要讲信用。
洒家说你快死了,你要是不死,那洒家岂不是尴尬了。
「还有那座山丘有点古怪,你最好不要上去。」
更何况刀狂也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慈悲佛,最后好心地指点了曹子真一句,便飘然离去。
至于山丘里面埋着一个楚千秋,他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此时月朗星稀,曹子真这个倔脾气的,他连老爹都不怕,还怕死吗?
俗话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浪荡儿在刀狂劝他赶紧走后,他偏偏就不走了。
「此处有芳香,不如饮酒一杯。」
于是他不仅不怕死,还走到了楚千秋埋伏的山丘旁坐了下来,一边拿起酒葫芦,一边轻嗅着周
围散发的药草清香,望着星空,喝着美酒,分外惬意。
没有帮派的勾心,没有门派的斗争,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不需要去考虑父亲的期望,不用去想兄弟姐妹争夺财产的丑陋模样,那些让自己不快乐的约束和责任像是消失了一样。
只有一个快乐的自己。
「要是能做个富贵闲人,不用去管任何的责任,该有多好啊。」
「多美啊。」
曹子真喟然而叹,听得楚千秋很想打人。
怪不得他会死在这里,属于那种别人劝他不要作死,他非得往死里撞进去。